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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V&A看“史诗伊朗”:一场五千年宏伟壮丽的艺术与狂想

伊朗是伟大的历史文明发源地之一,但其不朽的艺术成就仍然不为许多人所知。从已知最早的标志着伊朗文明滥觞的文字到1979年革命及其之后的历史,英国V&A博物馆今天起呈现的新展“史诗伊朗”将探索这一古老文明以及它走进21世纪的历程。

从记载着楔形文字的《居鲁士圆柱》和《列王纪》(Shahnameh)手稿,到伊斯法罕(Isfahan)瓷砖画及伊朗当代艺术作品,展览从雕塑、陶瓷、地毯到摄影、影像等多角度的当代视角重视这个古老而伟大的文明。

自150多年前建馆以来,V&A博物馆一直致力于收集伊朗的艺术作品,并拥有世界领先的伊朗中世纪和现代时期藏品。2021年5月29日,展览“史诗伊朗”将在英国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V&A)开幕。

展览“史诗伊朗”将展出V&A博物馆馆藏、国际借展藏品和重要的私人收藏品,包括来自萨里哈尼收藏(The Sarikhani Collection)的珍品,以此探索伊朗横跨五千年的艺术和文化,汇集来自古代伊斯兰和当代伊朗的三百余件展品,包括雕塑、陶瓷、地毯、摄影和影像等,探索其横跨五千年的艺术和文化,亦将观照今日伊朗文明的不断变革与自我更新。据悉,这是英国九十年来首次举办全方位讲述伊朗从公元前3000年至今的历史的大型展览。

在英国,在过去几个月里没有什么文化展示,然后现在一下子展现了5000年的文化。这就是此次V&A博物馆的豪华大展所提供的,包括对伊朗两个最著名的景点波斯波利斯(Persepolis)和伊斯法罕(Isfahan)的精彩展示。

V&A博物馆展览现场,《向阿修拉·马自达(Ahura Mazda)致敬》,公元前359-338年,摄影Guy Bell:REX:Shutterstock

伊朗无疑对拥有千年的悠久历史而感到自豪。其中,最重要的文献是波斯诗人菲尔多西(Firdowsi)在公元11世纪初写的《列王纪(Shahnameh)》。伊朗在七世纪将宗教信仰转变为伊斯兰教,但菲尔多西的史诗充斥着古老的伊斯兰撒哈拉帝国的英雄事迹和历史斗争。《列王纪》,亦称《诸王之书》,是由波斯诗人菲尔多西于公元1010年左右完成的长篇史诗,被誉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史诗之一。这本著作有着许多经典的手抄本,是用波斯语写就,而非阿拉伯语。此外,还有一件1500年代大不里士(Tabriz)为萨法维(Safavid)统治者制作的杰作,作品中描绘的是骑兵在一片海蓝色背景中相互冲撞。画家花了不少精力描绘了盛开的小花,之后,战马将践踏它们。此外,还有一件1500年代大不里士(Tabriz)为萨法维(Safavid)统治者制作的杰作,作品中描绘的是骑兵在一片海蓝色背景中相互冲撞。画家花了不少精力描绘了盛开的小花,之后,战马将践踏它们。

塔赫玛斯普一世的《列王纪》泥金装饰手抄本单页,1525-1535年,私人收藏

展览开篇以“伊朗之地”和“伊朗的诞生”的切入,分别介绍孕育出这一古老文明的地理环境和这一文明的起源——埃兰(Elam)文化。对大自然的关注植根于古代。展厅中,一个公元前1200-800年的公牛形状的陶罐,同一时期的金碗和破裂的瞪羚形象,以及很多有角的野兽填充了早期的社会生活。而在公元前6至5世纪,在统治中东大部分区域的波斯帝国中,野兽变得更加神话与华丽。一个臂环上缠着狮身鹰首兽,并以黄金,青金石点缀。此外,还有其他贵重物品。

另一个重要的部分是将波斯帝国的礼仪生活带入展厅中。在不断变化的波斯波利斯虚拟图像中,展示了诸如战车模型,以及大量的容器,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波斯波利斯并非为了居住,而是为举行仪式和致敬仪式而建造的。当您在观看雕塑铸模的变色,以及最初的涂漆时,它的神秘气息就会渗入其中。当然,这其中也有精致的艺术品。英国剑桥菲茨威廉博物馆借出的波斯波利斯浮雕中,一位朝臣以亲密的姿态抚摸着他朋友的胡须:另一位朝圣者则以类似姿态拍打其肩膀。

盘子,约484-629年,埃尔米塔日博物馆藏

臂环,公元前500-前330年,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藏

展览的第三板块和第四板块分别为“波斯帝国”和“古国余晖”,前者聚焦阿契美尼德王朝,涵盖自公元前550年,居鲁士大帝(Cyrus the Great)成为米底人和波斯人共同的国王,第一次在政治上统一伊朗,后者则回顾了伊朗古代的多次政权更迭,从公元前331年亚历山大大帝(Alexander the Great)征服波斯到塞琉古自立为王,从安息帝国的扩张到萨珊王朝的覆灭。

亚历山大大帝烧毁了波斯波利斯,并粉碎了波斯帝国。你可以阅读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斯来了解波斯帝国对外来人的态度,以及希腊人如何定义自己。在展厅中,你可以从内部窥探。统治者居鲁士大帝在大英博物馆藏的《居鲁士圆柱(Cyrus Cylinder)》 上为自己说话。该展品是记载着楔形文字的粘土卷,讲述居鲁士如何在他的帝国恢复宗教权利。

《居鲁士圆柱(Cyrus Cylinder)》,公元前539-前538年,大英博物馆藏

展厅现场,《居鲁士圆柱》,摄影Guy Bell:REX:Shutterstock

伊朗艺术的丰富性来自其地理的开放性,吸收了东西方文化,包括受到中国、美索不达米亚、希腊和蒙古的影响。这使波斯伊斯兰(Persian Islamic)艺术具有一种微妙的力量,进而影响了整个伊斯兰世界。作家奥尔罕·帕慕克(Orhan Pamuk)的《我的名字叫红》的读者会知道,在伊斯坦布尔最远的地方,从细密画家展开,讲述了《列王纪》和艺术史往事。

《伊斯干达天宫图》中的插图, 1411 年

上图是帖木儿王朝时期宫廷占星师为伊斯干达苏丹( Iskandar Sultan)所著《伊斯干达天宫图》中的一副插画,创作于1411年,记录了伊斯干达出生时的星象。

当萨法维德帝国于1500年代将伊朗团结在什叶派伊斯兰之后,该地区的艺术变得超速行驶了。V&A博物馆将眼花缭乱的城市伊斯法罕(Isfahan)展示在你周围。这样做的原因之一是博物馆创始人复制了伊斯法罕最漂亮的装饰墙壁和穹顶。在这里,你可以感受到伊朗的狂想曲。

展厅现场,伊斯法罕的墙面与屋顶,摄影Guy Bell:REX:Shutterstock

“卓越文学”部分关注的是10世纪以来波斯诗歌的繁荣发展,展品包括装饰诗句的瓷器、金属器乃至挂毯。其中,V&A博物馆收藏的 "索尔汀地毯"的边框上便印有著名波斯抒情诗人哈菲兹(Hafiz)的诗句;而一套12世纪的用光泽颜料装饰的瓶和碗也绘有波斯语的诗句。包含着众多赞美统治者的文字,波斯诗歌在象征着皇权的艺术中找到了对应的视觉表达。

装饰诗文的瓷碗和酒瓶,1180-1220年,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藏

《索尔汀地毯(The Salting Carpet》, 1560-1580年,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藏

最后,“现当代伊朗”主要展示1940年代迄今的伊朗艺术家作品,反映出近百年来该国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等领域的剧烈变革。就像柯勒律治(Coleridge)在“梦中”所做《忽必烈汗》后,展厅将你拉回了现实。一幅19世纪的绘画展示了一位来自后宫的女性,你会意识到波斯的过去并不都是诗歌与天堂。施林·奈沙(Shirin Neshat)在1998年的影片《狂暴(Turbulent)》中呈现了相同的观点,在一片黑暗的空间中,两位歌手在不同的屏幕上彼此面对, 当一名男子唱着札拉丁·鲁米(Jalal al-Din Rumi)的一首中世纪爱情诗时,一个女人独自在黑暗中,以无言的哀号回应。

伊朗下一个 5000 年待人书写,而过去的故事未必能提供答案。

展览“史诗伊朗”将于5月29日展示9月12日。

(本文编译自《卫报》及V&A博物馆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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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编辑:杨保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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