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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700万吨垃圾如何回收将是下一个难题—河南造纸厂回收废纸

就以“包装”和“净菜进城”为例吧,2880元一盒的月饼,只有6块,钱其实都在包装盒上;西洋参,薄薄几片一大个盒子。国外的法律有三点:第一,包装重量不能大于商品质量;第二,包装盒的体积不能比商品体积大十分之一;第三,包装盒的价值不能超过商品价值。咱没有任何一点这样的。

否则,年产700万吨的垃圾如何分拣回收,将是城市下一个难题。

垃圾分类这条预计要走20年

包装、废品回收,市商委管;净菜进城,由农业局管;旧货交易,发改委管;酒店一次性东西使用,旅游委负责这么多不同部门,“副市长也分管不同领域,所以必须由市长牵头。”

“没有严格的处罚,也没有诱人的利益,”对于垃圾分类难的症结,王维平如是解释,“如果说一不进行垃圾分类就狠罚,谁还敢不分。”

“垃圾治理三件事,我们刚做好一件”

目前,本市垃圾桶普遍分“可回收”和“不可回收”两类,为何没有更细的分类?“垃圾分类是慢工,需要慢慢教育、宣传,由简入繁,”毕业于早稻田大学专业的王维平举例说,“日本分13个桶,每个家庭得有13种垃圾袋,咱俩桶都分不来了,13个桶更没法分好。”王维平说:“日本1989年推行垃圾分类,27年过去,还有13%的市民不按规矩分类;人从1992年开始垃圾分类,还有17%的人不进行垃圾分类。”王维平表示,垃圾分类,预计要走20年。

“我的里,第一,市长牵头;第二,要依法;第三,启动。”对于垃圾治理的牵头人,王维平坚定认为,一定要由市长来牵头。

用王维平的话来说,这群人经过30多年的发展,已经自发形成了一条产业链,“捡塑料的运到文安县,包装运到,金属运到灞州,鞋底运到定州,玻璃运到他们的分工非常细”。

当时跟随家人已在日本长期生活的王维平,再次打算回国。他说自己至今忘不了父亲送别他的那一幕,“我父亲从仙台送我到东京成田机场,送了一程又一程,一程又一程,这一四个小时只问我一句话,小平想好了?一定要回去吗。”

“因为疏解任务,正在退出低端业态,的小塑料厂、造纸厂、小冶金厂也在关。这个行业马上就要面临破产了。”按照王维平的分析,这些民间回收队伍的破产,将直接导致的垃圾处理量成倍上升,“如果垃圾运不出去,怎么办?”

——王维平

王维平告诉北青报记者:“垃圾处理的无害化、减量化、资源化是垃圾处理的三件事,我们在垃圾无害化处理方面,是有法可循的。”在王维平看来,的垃圾无害化处理率,已相当于国际上发达国家的水平,“我们垃圾厂用的都是世界最先进的设备,运输车也不错,处理结构也很合理。”但是,垃圾的减量化、资源化工作,王维平在调研中发现,却是无序且落后的。

 

“你不信对着一个垃圾桶观察,一会儿过来一个人专捡废纸,一会儿过来一个人专捡玻璃和金属,一会儿过来一人专捡塑料”

垃圾的资源化处理,涉及最直观的一个问题就是——垃圾分类。王维平对于垃圾分类“难”的症结,提出一个根源性问题,垃圾分类是后端决定前端。后端有什么手段,前面就怎么分。2008年以前,后端只有垃圾填埋场,还有一群自发的废品回收群体。

他喜欢用武侠小说里的语言形容这个群体,“就像丐帮一样,他们一共分了13个帮,聚集在四环外的82个营盘,一个营盘里住着2000多户人。13个帮中,最大的帮是川帮,巴中一个市就有4万人;第二大帮派是河南帮,1.7万人;还有帮,规矩是不准进四环,只能在四环外接垃圾”

治理是本次人代会上的重要议题,大气污染、污水直排和垃圾不能进行资源化处理是“大城市病”面临的主要“挑战”。市代表、市市政市容委副总工程师王维平,从1975年就开始投身的“垃圾处理事业”,一晃40多年过去了,今年已年过六旬的这位垃圾处理专家,仍带着一份沉甸甸的关于垃圾治理的上会。对于的垃圾治理,他有太多话想说

“因为疏解任务,正在清退低端业态,各区的废品回收人群都正在萎缩,82个废品回收集散地正在逐渐消失。王维平认为,眼前最急迫的就是要解决废品回收行业的萎缩,应该下大力气成立正规的垃圾回收公司,并对低价值可回收利用物给予补贴。

王维平说,曾有人找我求助,“说大哥你看这纸板,原来1400元钱一吨,现在600元了。的厂子已经关了,没人要了。”

垃圾的减量化、资源化,究竟难在哪儿?

我算了笔账,每运进300吨毛菜,就有60吨左右的废料,这60吨运进来的时候属于无效运输,在城里变成垃圾后还得再运走,一共是120吨的无效运输。对于这些毛菜的处理,还费水费工,如果实现净菜进城,的垃圾可以减少22%,这得少建多少垃圾处理厂,少用多少垃圾车和人工!

1995年,王维平离开日本,继续投身的垃圾事业。2000年,作为市环卫行业唯一的留学人员,王维平被调到固体废物部门从事研究。研究了一辈子的垃圾,如今已是市参事、市市政市容委副总工程师的王维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饱经沧桑的脸上挂着不可言说的无奈,“我深爱我的事业,但是我老了”本组文/本报记者

为了解决垃圾分类问题,2008年之后开始进行垃圾分类试点,“后端具备分别运输、处理条件了,前端开始分类。这就是现今垃圾分类示范小区的由来,试点之后,就变成示范了。但问题是面还不够大,还只停留在试点的阶段”

过度包装和非净菜进城的“垃圾账”

王维平今年带上这样一个,他由市长牵头,依法启动本市垃圾减量化和资源化工作。原因是,他认为垃圾减量的七个问题,分属不同部门管。

垃圾回收缺团队

什么叫做垃圾的减量化、资源化?作为固体废弃物管理处的调研员,王维平做了一个生动而专业的阐释。他解释说,垃圾的资源化应该要做到七个方面的管理,包括包装、净菜进城、旧货交易、废品回收、不剩餐,以及酒店减少一次性用品。这七个方面,都还没有做好。

除了包装、净菜进城的垃圾“减量化”,在王维平看来,当下最严重、最迫切需要解决的,是垃圾的“废品回收”。

“我深爱我的事业,但是我老了”

与国同岁的王维平,一生历经沧桑,下过乡,当过北大医生。“下乡时,零下40摄氏度我睡在羊圈里”。1975年,王维平辞了大夫的工作,到环卫局负责垃圾厂。为了自身专业的提升,王维平又辞了环卫局的工作,到早稻田大学重学了8年化学、工学。

700万吨垃圾分拣回收将是下一个难题

而回收的废品数据,则相当惊人。王维平的调研数据显示,2014年的垃圾产生量700万吨,他们捡来的运到的垃圾,同样是700万吨。

建更多的垃圾厂,提高垃圾处理能力?对于这样的对策,王维平表示不切实际,“没地了。建一个垃圾厂最少得花3年的时间,而且建谁口都不愿意”。

“净菜进城”的垃圾账,则更能说明“减量化”工作的滞后。所谓的“净菜进城”未实现,指的是大量农贸市场进购的都是“毛菜”,带土带根,未实现进城前的净化。

“现在有10万人在干这件事,靠收废品、捡垃圾为生。第一代人1978年进京,现在已经发展到了第二代”说起以回收废品为生的这个庞大群体,王维平十分熟知他们的生活故事和发展历史。

王维平:市代表、市市政市容委副总工程师、固体废弃物管理处调研员、市人民参事、市委委特邀监督员、市检察院特约监督员。祖籍山东,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担任过早稻田工程学副教授,在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担任兼职教授、博导。

个人简历

摄影/本报记者 郝羿

“我知道他不愿让儿子离开,看他那满头的白发,当风抖着,我知道他不舍得我。但是我和父亲说,您原谅我吧,我学的,日本问题基本解决了,但中国经济高速发展面临严重的问题,我得回去”

王维平对循环经济、环保、城市垃圾有独到深入研究,被业内誉为中国循环经济专家,曾对上海江桥垃圾焚烧发电厂、重庆垃圾卫生填埋场、高安屯垃圾焚烧发电厂、顺义垃圾综合处理厂等近百个工程项目的可研、环评和技术方案进行评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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